“康少,”女人娇俏的声音在长长的青石板路上响起,“你怎么住这地方啊?”
然后,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从他的房间搬过来,先是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,然后是剃须刀和剃须水之类的,再然后就是衣服了。
“见鬼了。”沈越川忍不住叫起来,“你不说我都忘了,当初还是洛小夕亲口说简安有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的。但是这半年来,我看着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样子……怎么就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呢?”
洛小夕扭过头,不情不愿的说:“半个小时前。”
她怎么会不想他呢?将近一周的时间,快要一百五十个小时,那天陆薄言去应酬不过四五个小时,她就已经睡不着了。
昨天睡觉的时候,洛小夕心心念念小馄饨,正好冰箱里还剩着一些馄饨皮,他绞了肉调好馅料,煮了一锅高汤来下馄饨,起锅时只撒上小葱和一些紫菜虾米,味道就已经十分诱人。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好几次,他都想把她吃干抹净了,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戏,他爱她。
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,边整理办公桌边问洛小夕:“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?”
苏亦承见怪不怪的摊开报纸,“她不也认出我了吗?”
可是她做不到,陆薄言的目光那样深邃复杂,好像藏着万千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苏简安试探性的说:“等这边结束了回家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,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,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才会呢!我未来十年、三十年、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!”
再想到除了专门请的佣人,就只有她能帮陆薄言做这件事了,幸福感就蹭蹭蹭的狂往上爬啊!何乐而不为?
苏亦承挑着眉梢:“嗯哼。”
苏简安听不懂,可是东子听懂了。